以下內容純屬杜撰
與實際存在之人物、地點、團體、事件均無關聯
若故事中有相似之處純屬巧合……
序章:衝突
時間:23:47 地點:台灣某研究機構-B7樓層
昏暗的走道上帶著強烈的腥臭,不遠處的壁燈正閃爍著,在這樣狹窄的空間增添了詭異的氣氛。
再這一片死寂之中只有電梯的下降聲回蕩在室內,電梯內的女子身穿黑色系的衣物,緊身的服裝勾勒出女子的修長體型,但卻不同於市面上可見的服裝,就如同為了什麼特別設計的款式一般。
看著畫面上的樓層數緩緩降低,環抱雙手的她倚著牆,沒有任何的緊張與不耐,就只是靜靜的等待著。
「叮」地一聲,電梯門敞開,電梯內的她緩步走出,看著眼前的景象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取下手腕的髮帶默默的綁著,就如同喃喃自語地說著話。
「到了,似乎有反應小組來過。」
看著走道另一端牆壁與門板上有著大片紅褐色的痕跡,而地上則是充滿了暗紅色黏稠液體,一種特有酸味的腥臭飄散在狹窄的走道內,僅僅是站在另一端的她都能聞到如此濃郁的腥味,這讓她有些……陶醉。
「那些傢伙似乎沒有多少耐心就派了一整支小隊下來,我想是沒有救了。」
聽著耳掛式無線電的回答,她不自覺的揚起嘴角,而她虎牙在昏暗的走廊內閃閃發光,好懷念這樣的味道呢,這樣的氣味不管過了多久……依然令人醉心。
看著眼前的景象,就如同自己年輕時的活躍感又回來了,那個讓她無拘無束到無法無天的年代啊,讓她不管回想多少次都不會厭倦。
「我說啊,還有多久的時間呢?好得想多待一陣子。」像是期盼著什麼似的問著,無視於電梯旁的警衛室內躺著一具冰冷的屍體,警衛瞪大了眼看著走道的另一端,手中死死握著台灣常見的九零警用手槍,死前不斷哀號的他現在依然張大了嘴,但頸部已經缺了一大塊的他就算活著,恐怕想叫也叫不出來了。
「請盡快,另一組人開始下去了,算是意外的麻煩。」
原先還在一旁欣賞著警衛的悽慘死法的她皺緊了雙眉,修長的鳳眼微微緊縮了一下,這讓她感到不甚滿意,為什麼好工作總是在趕時間呢?
原先還不大高興的她就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笑了出來,她都忘了一個大前提呢,既然這裡不應該有倖存者的話?那不管來多少都成為這幅「美景」的素材就沒有問題了吧?不過是區區的動物而已……
「區區的人類而已,不能一起處理掉嗎?」她有些懶散的問著,不知何時取出的壕溝刀在她的手中閃耀著光芒,但這把刀卻與常見軍刀不同,刀身上有著暗紅色的光澤,那是吸收了無數鮮血所誕生的妖刀,那是死者的靈魂與怨恨藉由鮮血依附在刀身上才會有的顏色。
「不能,當局無視我的管制已經許可騎兵下去了,是妳的同族。」無線電傳來的聲音與剛才不同,剛才的聲音更為稚嫩,就如同孩童般的聲音,而現在的卻是成熟女性,有些沙啞的聲音與獨特的語氣讓她想忘也忘不了,既然現場由她接手不就代表事情會更有趣呢?
想到這裡他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著刺刀,興奮感充斥了她的軀體,她就是為了這樣的生活才繼續留在這世界的呢。
在昏暗燈光下的她笑的燦爛,事情朝向她所期望的方向發展了,今天可能是她的幸運日?
「既然如此,人稱先知的娜蕾,給我個最佳解答,如何?」
無線電的另一端沉默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就像是在猶豫著什麼似的,就在她感到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對方回答了。
「允許交戰,殺了也無所謂,但是妳不會有任何後援。」
「了解。」她笑著走向走道的另一端,但卻不知道自己早已被對方出賣,這時候被她稱作娜蕾的女人正看著資料,頭也不抬的注視著手中的情報,比起那些無名小卒的委託,眼前的資料價值更高,而且為了確認這些情報的真實性犧牲掉一個兩個小卒也無所謂吧?
一旁的人看著她的做法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平淡的問著「就這樣把強襲課的人丟下去當餌了?」
「我說過了吧?所謂的情報不是越多愈好,而是能把手中的資訊使用到何種程度。」娜蕾抬起了頭看著對方,淡銀色的雙瞳直視對方,兩眼雖然有神卻不帶任何感情,就如同冰冷的風雪一般無視任何事物。
看著對方並未反駁,她繼續說著「能讓人在危急時刻獲救的情報,那才是我們戰情分析師所需要的,有所犧牲不也是理所當然?」
「妳依然如此呢,台灣區的死傷率雖然是全區最低的,但是死者卻幾乎全是出自你所謂的犧牲啊。」看著眼前坐在座位上的三無女人,這讓他感到有些無奈,娜蕾很優秀沒有錯,就是優秀的讓她沒有任何在乎的事物才會變成這樣。
在確認文件上的資訊沒有遺漏後,娜蕾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淡紫色洋裝,看著室內的大螢幕說著「武長,畫面連接,準備影像紀錄。」
一旁的男子沒有回答,只是安靜的拿出幾張卡插入一旁的主機,雙手在鍵盤快速的敲打著,一連串的指令出現在寬敞的螢幕上,很快的另一邊的畫面就出現在螢幕上,這讓房內的作業人員有種反胃的感覺,螢幕上的影像讓人感到噁心,無數的鮮血與臟器散落一地,甚至有少數的斷肢與頭顱散落在畫面的角落……
看著螢幕中的景象,娜蕾沒有任何反應「看樣子委託者隱瞞了些事實。」
被稱作武長的男人認真的看著螢幕,像是在思考似的抬起左手輕揉太陽穴,雖然自己所想到的答案不切實際,但從畫面上的景象來看,這樣的可能性是相當高的,應該是有其餘的方法可以確認才對。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用何種方法獲得,不過那是食屍鬼做的。」武長相當肯定的說著,一旁的娜蕾沒有多做回應,只是注視著武長。
看著眼前這個加入不滿數月的新人,娜蕾確實相當訝異,情報部是相當重視個人能力的部門,而眼前這個看起來僅是青年的東方少年只花了堵短短數月的時間便從最基礎的見習生跳級成為戰情分析官,而且還是負責困難度最高的「非人類處理課」就算是她也花了近半年的時間……
「食屍鬼是具有基礎魔力與魔法的生物。簡單來說,食屍鬼是種已經死亡的活屍,換言之現場的死者將不具感染能力,也就是說那些人已經徹底的死亡。」
武長低下頭注視著自己的電腦螢幕,同時雙手提高了輸入指令的速度,從娜蕾的位置依稀可聽見鍵盤敲打的聲音不間斷的從座位傳出,接著畫面上的螢幕產生的轉變,畫面上的螢幕變成以綠色為基礎的雙色畫面,而地上有著相當少量的紅點散落在屍塊與一旁的走道上。
「我把畫面切換成以魔力顯示,這樣就可以判定食屍鬼的形蹤……當然,我沒把這份資訊傳送出去,為了確保情報的客觀度。」確認工作告一段落後,武長站了起來,像是確認般的掃視大螢幕與電腦的情況後走向大門,接著推門而出。
娜蕾有些沮喪的跌坐在座位上,雖然自己的強項是在情報分析上,但在資料處理跟調校上真的不如這個新人,看樣子克蘿希雅是找了個難得的人才回來,這下子欠她了不小的人情,也讓她受了不小的打擊。
「課長,我本來就不是人類,就這一點來說我自然有所長處……」受到驚嚇的娜蕾跳了起來,淡紫色的洋裝隨風飄舞,娜蕾壓著銀色的短髮看著身後的武長。
剛才明明看他走出房間的,什麼時候?
看著娜蕾的反應,武長有些訝異的看著對方「我還以為女孩子受到驚嚇都是摸胸口。」
武長的話語令她語塞,看著對方一臉平淡的伸出握著飲料的紙杯,這讓她感到有些不悅「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就在我開門出去後約三秒,我有請事務組的幫我處理飲品,我只是出去拿……」武長有些疑惑的解釋著,依然伸長了手。
看著武長手中的紙杯,娜蕾接過了杯子,沒有再多說些什麼,靜靜的在座位上做啜飲著杯中的花茶,從沒人知道娜蕾喜歡喝花茶,除了克蘿希雅以外……
武長看著眼前的直屬上司沉默的模樣,他選擇是而不見,其實自己與娜蕾是相同種類的人,都是以獨立思考作為主觀意識的人,比起受約束與過度的關心,他們其實更需要的是高度的自由,但也因為不受約束的形象太過鮮明,這會讓其餘的人不願接近,他選擇放棄這無意義的關心,目前專注在現在的工作上。
「與對方人員接觸,有反應小組的倖存者。」武長的電腦發出了警告的電子音,大螢幕上的智能軟體以死板的語氣敘述著現況,轉眼間武長已從娜蕾的座位回到自己的電腦旁,他迅速的插入了新的卡片後輸入新的指令。
「紀錄開始,額外紀錄魔力與各項素質,這對強襲課有額外的參考價值。」
看著螢幕上的黑髮美女,武長有些訝異,雖然早有預料但沒想到會碰上騎兵的首席,血族的音夜……
想到這裡武長動了起來,但他做的並不是分析或紀錄,而是寫著這次的死傷報告……
既然我方人員的死亡已經是可預見的,那麼報告提早寫完也是無所謂的吧?想到這裡武長覺得報告還是提早完成比較好,他想早點提交到人事課去,畢竟人事課與情報課的位置是完全相反的。
在昏暗的燈光下瞪視著對方,看著那女人穿著簡單的深色襯衫與黑色牛仔褲,就連鞋子都是相當普通的運動鞋,這讓她感到不悅,看樣子自己完全被小看了!
對方完全是比她晚來的,在知道有其他敵人的情況下卻還如此從容的以輕裝進入這裏,想到這裡她累積了一整晚的好心情就如同被澆熄的大火一般,熄滅烈火所產生的悶熱蒸氣就如同的她的不悅般充斥了她的胸口,這讓她幾乎難以忍受這樣的不滿!
「她是誰?其他的救援小組嗎?」那個女子身後的黑衣男子有些畏懼的問著,對方顯然不打算回答他,只是安靜的看著眼前的對手。
「穿越者,妳的任務似乎是銷毀所有關於研究室的資料?而我的任務是營救這裡所有的倖存者,同時把關鍵的報告帶回地面。」那女人以冷淡的語氣說著,黑色的眼瞳沒有任何光澤,就像是深邃的洞穴班吞噬了一切的光,那是不帶任何生氣的眼神,也是經歷過無數次生死關頭的人才會有的眼神。
看著那女人的眼神,總覺得自己不滿的情緒有舒緩的趨勢,其實她們算是同類呢,既然同為不死的夜族,不懼死亡似乎也情有可來源。
想到這裡她提刀衝了出去,在剎那間兩人已經貼在一起,看著對方毫無防備的模樣讓她感到失望,甚至讓她有種「就這種程度而已?」的感覺,但這樣的想法也僅僅只有一瞬間而已……
在那瞬間的她感到危險,但主動向前突刺的她卻沒有機會逃走,再退無可退的情況下她伸長了另一隻手刺向一旁的黑衣男子!
「啊!」頓時鮮血四濺,看著自己手腕的巨大傷口,這讓她感到慶幸……
看樣子自己是大意了,要是自己的判斷錯誤?那恐怕不只是傷了一隻手而已,對方很可能會直接刺穿自己的頭顱。
那女人依然冷著一張臉,而她身後的黑衣男子跌坐在地上,一臉驚恐的摸著臉上溫熱的鮮血:「什麼!妳不是來救我的嗎?」
女人轉身看著眼前近乎崩潰的男人,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從對方的防彈背心上抽出了軍用刺刀。
看著對方的舉動,男人哭喊著向角落扒著,背靠牆壁的他景恐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與刺刀,接著兩腿一伸,就這樣哭喊著暈了過去:「啊!不要殺我啊!」
看著嚇暈的男子,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轉身看著手被刺傷的敵人,雖然沒有什麼難度……不過基於血族的禮儀,她還是開了口:「音夜,在此賜教」
這讓她稍微舒緩的怒火再度被點燃了起來,「賜教?」原來在她的眼中這只是單純的陪練而已嗎?
「我會讓妳以死領教!」她怒吼著衝了出去,兩人撞在一起,兩人的四周冒出了了許多細小的光芒,壕溝刀與軍用刺刀相互撞擊著,高速摩擦的兩把金屬兵刃產生了無數的火花,原本昏暗的室內空間因此亮了起來。
看著自己的壕溝刀有著長度的優勢卻始終無法突破對方的防禦讓她更加不耐煩,再煩燥下她加快了揮刀的速度,這讓明亮的室內徹底亮了起來,刀具間碰撞的尖銳聲回盪在狹窄的長廊,火花像是再舞動般四處飛散。
既然打不贏,那麼只要讓對方無法出手就可以了吧?
她如此想著,就在她撲向暈倒的黑衣男子,但是劇烈的疼痛感從她的胸口貫穿而出,這讓她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當她想確認自己的傷勢時才發現自己的胸口被整個貫穿,而且她的心臟在自己的胸腔外,就在對方的手上緩緩跳動著。
「血族間的切磋不允許出現劫持。」聽著身後的女人低聲說著,這讓她愣了一下「什麼血族?我是夜族。」鮮血從嘴角流出,更大量的血如同廉價的染料般潑灑在地上,鮮紅色血在接觸到地面時燃起藍色的火焰,轉眼間大片的血跡消失無蹤,同時她的身體也燒了起來,她卻沒有任何的知覺「這就是死亡嗎?」沒有時間多想,就這樣隨著湛藍的火消失在空氣之中。
「身為下血種卻沒有受到良好的教育,這是身為夜族最大的恥辱。」看著手中的白色灰燼,被稱作音夜的女人從牛仔褲的口袋取出濕紙巾擦拭著被染成白色的手,有些心不在焉地自低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