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內容純屬杜撰

與實際存在之人物、地點、團體、事件均無關聯

若故事中有相似之處純屬巧合……

序章:衝突

時間:23:47  地點:台灣某研究機構-B7樓層

昏暗的走道上帶著強烈的腥臭,不遠處的壁燈正閃爍著,在這樣狹窄的空間增添了詭異的氣氛。

再這一片死寂之中只有電梯的下降聲回蕩在室內,電梯內的女子身穿黑色系的衣物,緊身的服裝勾勒出女子的修長體型,但卻不同於市面上可見的服裝,就如同為了什麼特別設計的款式一般。

看著畫面上的樓層數緩緩降低,環抱雙手的她倚著牆,沒有任何的緊張與不耐,就只是靜靜的等待著。

「叮」地一聲,電梯門敞開,電梯內的她緩步走出,看著眼前的景象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取下手腕的髮帶默默的綁著,就如同喃喃自語地說著話。

「到了,似乎有反應小組來過。」

看著走道另一端牆壁與門板上有著大片紅褐色的痕跡,而地上則是充滿了暗紅色黏稠液體,一種特有酸味的腥臭飄散在狹窄的走道內,僅僅是站在另一端的她都能聞到如此濃郁的腥味,這讓她有些……陶醉。

「那些傢伙似乎沒有多少耐心就派了一整支小隊下來,我想是沒有救了。」

聽著耳掛式無線電的回答,她不自覺的揚起嘴角,而她虎牙在昏暗的走廊內閃閃發光,好懷念這樣的味道呢,這樣的氣味不管過了多久……依然令人醉心。

看著眼前的景象,就如同自己年輕時的活躍感又回來了,那個讓她無拘無束到無法無天的年代啊,讓她不管回想多少次都不會厭倦。

「我說啊,還有多久的時間呢?好得想多待一陣子。」像是期盼著什麼似的問著,無視於電梯旁的警衛室內躺著一具冰冷的屍體,警衛瞪大了眼看著走道的另一端,手中死死握著台灣常見的九零警用手槍,死前不斷哀號的他現在依然張大了嘴,但頸部已經缺了一大塊的他就算活著,恐怕想叫也叫不出來了。

「請盡快,另一組人開始下去了,算是意外的麻煩。」

原先還在一旁欣賞著警衛的悽慘死法的她皺緊了雙眉,修長的鳳眼微微緊縮了一下,這讓她感到不甚滿意,為什麼好工作總是在趕時間呢?

原先還不大高興的她就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笑了出來,她都忘了一個大前提呢,既然這裡不應該有倖存者的話?那不管來多少都成為這幅「美景」的素材就沒有問題了吧?不過是區區的動物而已……

「區區的人類而已,不能一起處理掉嗎?」她有些懶散的問著,不知何時取出的壕溝刀在她的手中閃耀著光芒,但這把刀卻與常見軍刀不同,刀身上有著暗紅色的光澤,那是吸收了無數鮮血所誕生的妖刀,那是死者的靈魂與怨恨藉由鮮血依附在刀身上才會有的顏色。

「不能,當局無視我的管制已經許可騎兵下去了,是妳的同族。」無線電傳來的聲音與剛才不同,剛才的聲音更為稚嫩,就如同孩童般的聲音,而現在的卻是成熟女性,有些沙啞的聲音與獨特的語氣讓她想忘也忘不了,既然現場由她接手不就代表事情會更有趣呢?

想到這裡他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著刺刀,興奮感充斥了她的軀體,她就是為了這樣的生活才繼續留在這世界的呢。

在昏暗燈光下的她笑的燦爛,事情朝向她所期望的方向發展了,今天可能是她的幸運日?

「既然如此,人稱先知的娜蕾,給我個最佳解答,如何?」

無線電的另一端沉默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就像是在猶豫著什麼似的,就在她感到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對方回答了。

「允許交戰,殺了也無所謂,但是妳不會有任何後援。」

「了解。」她笑著走向走道的另一端,但卻不知道自己早已被對方出賣,這時候被她稱作娜蕾的女人正看著資料,頭也不抬的注視著手中的情報,比起那些無名小卒的委託,眼前的資料價值更高,而且為了確認這些情報的真實性犧牲掉一個兩個小卒也無所謂吧?

一旁的人看著她的做法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平淡的問著「就這樣把強襲課的人丟下去當餌了?」

「我說過了吧?所謂的情報不是越多愈好,而是能把手中的資訊使用到何種程度。」娜蕾抬起了頭看著對方,淡銀色的雙瞳直視對方,兩眼雖然有神卻不帶任何感情,就如同冰冷的風雪一般無視任何事物。

看著對方並未反駁,她繼續說著「能讓人在危急時刻獲救的情報,那才是我們戰情分析師所需要的,有所犧牲不也是理所當然?」

「妳依然如此呢,台灣區的死傷率雖然是全區最低的,但是死者卻幾乎全是出自你所謂的犧牲啊。」看著眼前坐在座位上的三無女人,這讓他感到有些無奈,娜蕾很優秀沒有錯,就是優秀的讓她沒有任何在乎的事物才會變成這樣。

在確認文件上的資訊沒有遺漏後,娜蕾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淡紫色洋裝,看著室內的大螢幕說著「武長,畫面連接,準備影像紀錄。」

一旁的男子沒有回答,只是安靜的拿出幾張卡插入一旁的主機,雙手在鍵盤快速的敲打著,一連串的指令出現在寬敞的螢幕上,很快的另一邊的畫面就出現在螢幕上,這讓房內的作業人員有種反胃的感覺,螢幕上的影像讓人感到噁心,無數的鮮血與臟器散落一地,甚至有少數的斷肢與頭顱散落在畫面的角落……

看著螢幕中的景象,娜蕾沒有任何反應「看樣子委託者隱瞞了些事實。」

被稱作武長的男人認真的看著螢幕,像是在思考似的抬起左手輕揉太陽穴,雖然自己所想到的答案不切實際,但從畫面上的景象來看,這樣的可能性是相當高的,應該是有其餘的方法可以確認才對。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用何種方法獲得,不過那是食屍鬼做的。」武長相當肯定的說著,一旁的娜蕾沒有多做回應,只是注視著武長。

看著眼前這個加入不滿數月的新人,娜蕾確實相當訝異,情報部是相當重視個人能力的部門,而眼前這個看起來僅是青年的東方少年只花了堵短短數月的時間便從最基礎的見習生跳級成為戰情分析官,而且還是負責困難度最高的「非人類處理課」就算是她也花了近半年的時間……

「食屍鬼是具有基礎魔力與魔法的生物。簡單來說,食屍鬼是種已經死亡的活屍,換言之現場的死者將不具感染能力,也就是說那些人已經徹底的死亡。」

武長低下頭注視著自己的電腦螢幕,同時雙手提高了輸入指令的速度,從娜蕾的位置依稀可聽見鍵盤敲打的聲音不間斷的從座位傳出,接著畫面上的螢幕產生的轉變,畫面上的螢幕變成以綠色為基礎的雙色畫面,而地上有著相當少量的紅點散落在屍塊與一旁的走道上。

「我把畫面切換成以魔力顯示,這樣就可以判定食屍鬼的形蹤……當然,我沒把這份資訊傳送出去,為了確保情報的客觀度。」確認工作告一段落後,武長站了起來,像是確認般的掃視大螢幕與電腦的情況後走向大門,接著推門而出。

娜蕾有些沮喪的跌坐在座位上,雖然自己的強項是在情報分析上,但在資料處理跟調校上真的不如這個新人,看樣子克蘿希雅是找了個難得的人才回來,這下子欠她了不小的人情,也讓她受了不小的打擊。

「課長,我本來就不是人類,就這一點來說我自然有所長處……」受到驚嚇的娜蕾跳了起來,淡紫色的洋裝隨風飄舞,娜蕾壓著銀色的短髮看著身後的武長。

剛才明明看他走出房間的,什麼時候?

看著娜蕾的反應,武長有些訝異的看著對方「我還以為女孩子受到驚嚇都是摸胸口。」

武長的話語令她語塞,看著對方一臉平淡的伸出握著飲料的紙杯,這讓她感到有些不悅「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就在我開門出去後約三秒,我有請事務組的幫我處理飲品,我只是出去拿……」武長有些疑惑的解釋著,依然伸長了手。

看著武長手中的紙杯,娜蕾接過了杯子,沒有再多說些什麼,靜靜的在座位上做啜飲著杯中的花茶,從沒人知道娜蕾喜歡喝花茶,除了克蘿希雅以外……

武長看著眼前的直屬上司沉默的模樣,他選擇是而不見,其實自己與娜蕾是相同種類的人,都是以獨立思考作為主觀意識的人,比起受約束與過度的關心,他們其實更需要的是高度的自由,但也因為不受約束的形象太過鮮明,這會讓其餘的人不願接近,他選擇放棄這無意義的關心,目前專注在現在的工作上。

「與對方人員接觸,有反應小組的倖存者。」武長的電腦發出了警告的電子音,大螢幕上的智能軟體以死板的語氣敘述著現況,轉眼間武長已從娜蕾的座位回到自己的電腦旁,他迅速的插入了新的卡片後輸入新的指令。

「紀錄開始,額外紀錄魔力與各項素質,這對強襲課有額外的參考價值。」

看著螢幕上的黑髮美女,武長有些訝異,雖然早有預料但沒想到會碰上騎兵的首席,血族的音夜……

想到這裡武長動了起來,但他做的並不是分析或紀錄,而是寫著這次的死傷報告……

既然我方人員的死亡已經是可預見的,那麼報告提早寫完也是無所謂的吧?想到這裡武長覺得報告還是提早完成比較好,他想早點提交到人事課去,畢竟人事課與情報課的位置是完全相反的。

在昏暗的燈光下瞪視著對方,看著那女人穿著簡單的深色襯衫與黑色牛仔褲,就連鞋子都是相當普通的運動鞋,這讓她感到不悅,看樣子自己完全被小看了!

對方完全是比她晚來的,在知道有其他敵人的情況下卻還如此從容的以輕裝進入這裏,想到這裡她累積了一整晚的好心情就如同被澆熄的大火一般,熄滅烈火所產生的悶熱蒸氣就如同的她的不悅般充斥了她的胸口,這讓她幾乎難以忍受這樣的不滿!

「她是誰?其他的救援小組嗎?」那個女子身後的黑衣男子有些畏懼的問著,對方顯然不打算回答他,只是安靜的看著眼前的對手。

「穿越者,妳的任務似乎是銷毀所有關於研究室的資料?而我的任務是營救這裡所有的倖存者,同時把關鍵的報告帶回地面。」那女人以冷淡的語氣說著,黑色的眼瞳沒有任何光澤,就像是深邃的洞穴班吞噬了一切的光,那是不帶任何生氣的眼神,也是經歷過無數次生死關頭的人才會有的眼神。

看著那女人的眼神,總覺得自己不滿的情緒有舒緩的趨勢,其實她們算是同類呢,既然同為不死的夜族,不懼死亡似乎也情有可來源。

想到這裡她提刀衝了出去,在剎那間兩人已經貼在一起,看著對方毫無防備的模樣讓她感到失望,甚至讓她有種「就這種程度而已?」的感覺,但這樣的想法也僅僅只有一瞬間而已……

在那瞬間的她感到危險,但主動向前突刺的她卻沒有機會逃走,再退無可退的情況下她伸長了另一隻手刺向一旁的黑衣男子!

「啊!」頓時鮮血四濺,看著自己手腕的巨大傷口,這讓她感到慶幸……

看樣子自己是大意了,要是自己的判斷錯誤?那恐怕不只是傷了一隻手而已,對方很可能會直接刺穿自己的頭顱。

那女人依然冷著一張臉,而她身後的黑衣男子跌坐在地上,一臉驚恐的摸著臉上溫熱的鮮血:「什麼!妳不是來救我的嗎?」

女人轉身看著眼前近乎崩潰的男人,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從對方的防彈背心上抽出了軍用刺刀。

看著對方的舉動,男人哭喊著向角落扒著,背靠牆壁的他景恐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與刺刀,接著兩腿一伸,就這樣哭喊著暈了過去:「啊!不要殺我啊!」

看著嚇暈的男子,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轉身看著手被刺傷的敵人,雖然沒有什麼難度……不過基於血族的禮儀,她還是開了口:「音夜,在此賜教」

這讓她稍微舒緩的怒火再度被點燃了起來,「賜教?」原來在她的眼中這只是單純的陪練而已嗎?

「我會讓妳以死領教!」她怒吼著衝了出去,兩人撞在一起,兩人的四周冒出了了許多細小的光芒,壕溝刀與軍用刺刀相互撞擊著,高速摩擦的兩把金屬兵刃產生了無數的火花,原本昏暗的室內空間因此亮了起來。

看著自己的壕溝刀有著長度的優勢卻始終無法突破對方的防禦讓她更加不耐煩,再煩燥下她加快了揮刀的速度,這讓明亮的室內徹底亮了起來,刀具間碰撞的尖銳聲回盪在狹窄的長廊,火花像是再舞動般四處飛散。

既然打不贏,那麼只要讓對方無法出手就可以了吧?

她如此想著,就在她撲向暈倒的黑衣男子,但是劇烈的疼痛感從她的胸口貫穿而出,這讓她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當她想確認自己的傷勢時才發現自己的胸口被整個貫穿,而且她的心臟在自己的胸腔外,就在對方的手上緩緩跳動著。

「血族間的切磋不允許出現劫持。」聽著身後的女人低聲說著,這讓她愣了一下「什麼血族?我是夜族。」鮮血從嘴角流出,更大量的血如同廉價的染料般潑灑在地上,鮮紅色血在接觸到地面時燃起藍色的火焰,轉眼間大片的血跡消失無蹤,同時她的身體也燒了起來,她卻沒有任何的知覺「這就是死亡嗎?」沒有時間多想,就這樣隨著湛藍的火消失在空氣之中。

「身為下血種卻沒有受到良好的教育,這是身為夜族最大的恥辱。」看著手中的白色灰燼,被稱作音夜的女人從牛仔褲的口袋取出濕紙巾擦拭著被染成白色的手,有些心不在焉地自低語著。

【異月-星祭】【2】

Posted: 2012/04/11 by 努特亞斯 in ヴァンパイアの記事, 夢界

紫音靜靜看著村莊的一切,對她來說比起那棟華麗卻死氣沉沉的房屋,或許這裡的簡樸與朝氣更適合她……

「叮叮!」清脆的金屬音打斷了兩人的動作,老者有些惋惜的看著紫音,而紫音看著一路上緊握在手中的懷錶,看樣子今天不能如願了呢,想到這裡紫音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

「有工作呢,只好下次再來了。」字體稍大的鏡面飄浮在老者的面前,雖然有些勉強老者的雙眼,不過鮮少開口說話的紫音也只能如此了。

看著尷尬苦笑的紫音,老者搖了搖頭。

「鳳大人也幫助了我們很多,我們都明白的。」

在這混亂的世界就是如此,有能力者維護著最低限度的自然秩序,而無能力者維持著這世界最低限度的資源供給,雖然是最基礎的觀念,但紫音卻從來沒有明白過,這或許是因為她還小吧?

老者深吸了一口氣卻沒再多說話,有些事情還是要讓後輩自己去發現才行呢?

「鳳大人的是一定相當重要,快去吧。」

紫音看著懷錶,雖然不是很甘願,但於公於私時殿都對她有恩,基於這一點她是不會、也不能拒絕求助的。

紫音轉身走向村口,地面上出現了一條細長的白光在地面上移動著,光線在地面上構成了一個圓形的圖騰,那是時殿的慣用組織徽章,看著已經完成的傳送陣法,紫音邁開步伐進入其中……轉眼間已消失在白光構築而成的傳送陣內。

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寬敞的白色道路,看著眼前的景象,紫音沒有多猶豫只是靜靜的向前走。

所謂的傳送自然不是單純的「穿越魔法陣轉眼間便到達」這種簡單魔法,使用傳送是嚴重的干擾空間與空間的運作的。

運氣好的話只是單純的空間破損,破損的空間會帶來惡質的氣息,進而誘出更多負面的生物,而這對環境以及週遭的破壞都是巨大的。

若是運氣不好……想起來,運氣不好的人都已不在人世了,過於蠻橫的破壞空間產生破損,被破壞的空間崩毀後便會吸收周圍的物質,直到術者停止魔力的供給為止,被黑洞所牽引的術者無一倖免。

想到這裡紫音嘆了口氣,時殿當時之所以這麼積極的招攬自己也是因為如此,精通且擅長空間術法的人並不多見,如紫音的靈力如此豐沛的人更是少見。

善於使用空間術的術者是少見的,能持續使用的術者更是稀少了,儘管掌管空間時殿擁有許多固有的空間通道,但誰都無法保證當自己需要空間術師時該怎麼辦。

破損的空間是不可能自然復原的,被破壞的空間只有術師修復一徒,卻不至所有的術者都能夠修復……

靜靜看著走道盡頭的門,紫音有種排斥的感覺,雖然在開門前兩邊的空間都無法連接上,但靈力是會穿透的,看著大門紫音有種厭惡感覺,門後的靈力氣息有些灰暗。

深吸了一口氣,紫音握住門把,在打開門瞬間白光遮蔽了紫音的視線,無數的記憶閃過眼前,吵雜的喧鬧聲令紫音感到不快,隨之而來的漆黑掩蓋了一切。

似乎被空間的殘渣打中了,命殞空間通道的術者記憶,這些人記憶中的執念過於強烈不願逝去,這樣的情感就如同寄生蟲一般,會尋找活物棲身,雖然無害卻會干擾宿主。

「紫音,時殿找妳來?」眼前一片漆黑,只聽的見熟悉的聲音,那是時殿的鳳。

「我收到了呼叫,傳送而來卻被空間的殘渣打中。」紫音的手遮著自己的雙眼,試圖以魔力加速雙眼的復元,失去視覺讓她有些焦躁。

「這裡不安全,我不知道是誰放出支援請求,我會追查。」鳳安撫著紫音,紫音從腳步的聲音判斷,鳳正在警戒,但卻沒有其餘的聲音,鳳在警戒什麼?

紫音抬起頭,但紫色的眼瞳卻異常的放大,既然普通視覺無法使用,四周的狀況只好靠氣息確認了「狀況呢?」

看著將近一人高的鏡片,鳳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漆黑的四周。

「妳挑了個很惡劣的時候進來呢,這是對方的領域。」

紫音靜靜看著鳳,在術師的派系中從最常見的術法、以及西方的術使、與極東派系的術者,在三的派系中領域型的術者是極為罕見的,而鳳卻與這種術師交戰?

「時殿專屬的破界者呢?」

「要說失聯了,或者說死了?」鳳沒有正面的的回答,只是低聲詢問著紫音,就結論而言,情況並不樂觀啊!

「簡單敘述一下情況吧,在兩小時前這裡依照時殿的情報派出了處理小組來回收物靈,而半小時前處理小組過了回報時間卻沒有任何消息,所以我就來了。」鳳看著紫音質疑的眼神,有些無奈的說著。

確實,時殿的管理人出現在這邊是不正常的,而且還是在處理班失去連繫的時候。

「目前唯一確定的是物靈已經具備擬人的能力,具備殲滅一個小組的戰鬥能力,還有這看似無害的封閉型領域。」鳳看著一片漆黑的周圍,目前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魔力的流動,更沒有任何的殺意。

「所以找我來嗎?既然是物靈就能以言語溝通,而剛轉為物靈的『它』對言靈是毫無防備的吧?」紫音看著鳳,以冷默且不帶情感的語氣說著。

【異月-星祭】【1】

Posted: 2012/04/04 by 努特亞斯 in ヴァンパイアの記事, 夢界

「紫音姐,妳平時是不出門的呢。」麻雀看著對方的笑容,像是剛才的對話不存在一般。

 

紫音像是想到些什麼似的停了下來,面色不善的望向肩頭的黑色麻雀,這讓麻雀感到危險,正準備展翅飛離卻感到強烈的壓迫感,僅僅只是注視著卻讓人感到龐大的壓迫感,那就是紫音的能力。

 

看著紫音冷漠的表情,黑麻雀毫無招架之力,這是交流用的式神,對攻擊本來就沒有防護能力,而且是突如其來的襲擊,這讓由希連切斷與麻雀的連接的時間都沒有。

「紫音姐,不要啊,妳打算連本體都攻擊嗎?」

 

紫音半瞇著眼,那是打量著廢棄物般的眼神,淡紫色眼瞳間的的凶光卻依然顯眼。「你監視我?文藤由希,我不介意在這殺人,就算對方是文藤家的繼任者也一樣。」刻畫著憤怒字句的鏡面緊貼著麻雀的軀體,有些鋒利的邊緣抵著麻雀,麻雀只要稍有抵抗就會被鏡面刺穿,這讓文藤由希感到畏懼,紫音正憤怒著。

 

「是李氏的那個女人說的,她說你今天會出門。」

麻雀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掉落在地上的瞬間化為黑影融入紫音的影子中,紫音冷冷地瞪視著自己的影子,就像是等待著什麼般的持續注視著。

「文藤由希,妳最好快點再弄一個新的式神,不然我可以保證這一次我可不是不小心而已。」

 

看著紫音大步離開,地上的黑影卻沒有消失,被破壞的式神依然留在原地,過了一會黑影才略顯吃力的爬了起來,不過黑影已經不是麻雀的模樣,模糊的外觀讓人無法分辨是哪一種生物。

「紫音姐真的生氣了呢,把探查用式神破壞的這麼撤底,可是我想看呢……想看紫音姐真正憤怒的樣子,現在這樣只是不悅的程度罷了。」

文藤由希透過被破壞的式神看著逐漸遠去的紫音,在房間內的她嘴角上揚著,那是與紫音相比也不遜色的冷笑。

 

「繼續追蹤吧,我的式神可不只有一兩個呢,不是希望我繼續看著才叫我跟上嗎?」由希看著房間另一邊桌上的影像,那是如同監視畫面般的景象,密密麻麻的影像在桌上陳列著,那是無數式神同時運作的結果……

 

紫音還記得那個女人,看樣子人真是不可信任的生物呢,雖然這件事也頗為重要,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看著逐漸上升的朝陽,紫音看著不遠處的村莊微笑著。

 

雖然不常出門,不過紫音一直與村莊的人有往來,他們與三大家族的人不同,這些村民多半只是沒有能力的普通人,在求生自然比三大家族弱。

那是種詭異的現象,無能力者幫助能力者,而能力者卻視為理所當然,這在紫音眼中是極為異常甚至於病態的,為什麼生存能力差的人要做出如此犧牲?

她想幫助他們,她不會否認那僅僅是種回報,儘管如此……她還是想去做,不管多麼微不足道。

 

總是在村口曬太陽的老者看著紫音,有些蒼老的聲音充滿了活力

「小姐你又來了呢。」

 

「嗯,這兩週過的好嗎?」

看著老者充滿活力的樣子,紫音微笑著,在她剛發現這裡有座村莊的時候,每個人都是疲憊無力的模樣,那是不期待繼續活著的樣子,生活僅僅只是消磨時間的人才會有的模樣。

 

「除了羅德家的老頭又閃了腰以外都還算好,不過妳這毛頭一直往這跑那些頑固不會說話嗎?我說啊!妳也別只是往這跑……」老人家在躺椅上揮舞拐杖,用有些誇裝的肢體語言述說著近況,用他的方式關心紫音的生活……那才是紫音渴望的東西,也是一直以來紫音想要卻始終沒有得到的。

「這世界……是由許許多多的可能性所構築而成,就像是蜘蛛網般的結構,對與錯、是與非、現在與過去無數的選擇交織在一起。

就因為如此,人們的生活是早已確定的……只有『選擇』才可以掌握,僅僅只是『選擇』便可以讓生命充滿無限『可能性』,若是獲得了『創造的能力』……這世界。

所以在這世上沒有『偶然』的事,有的只有『必然』,因為『因緣』已定,所以才要做出『選擇』,這就是『無數可能性』的世界,也就是所謂的『命運』。」

 

濃霧遮蔽了窗戶外的景色,那是海島在清晨特有的現象,在這個的季節裡時常出現的景象。

這是一棟帶著些許日式設計的中式建築,房內的擺設卻有著更多西方的物品,這樣的違和感給人一種奇特的感覺,但不至於感到突兀。

 

少女坐在窗檯邊,淡紫色的眼瞳靜靜的注視著窗外,灰黑色的長髮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有些凌亂地散落在白色的大衣,少女從大衣內袋中拿出了精緻的懷錶,接著從窗口一躍而下,就算是家族事務……她也有不想聽話的時候,不管是誰的命令!

 

從坐落在山頂上的分家看著清晨的島嶼,那是相當漂亮的景色,朝陽大片地灑落在由大霧編織而成的白色海洋中,映照著淡金色的璀璨光芒,那是相當壯觀也美麗的景象。

即使是居住在這的她也被這樣的景象迷住了,她張了張口卻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揮手,在她的一旁跳出了一個小小的淡紫色鏡面,鏡面上有著細緻的刻痕,那是文字。

看著鏡片上的字,少女的嘴角微微上揚,那是她許久未用過的母語,雖然生疏但是依然熟悉,淡紫色的鏡面反射著朝陽,而鏡片上的字就如同陽光般耀眼,那是表達對美的讚嘆的字句「綺麗」。

看著被白霧遮蔽的村莊方向,她緩步下山,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呢,對她來說。

 

漫步在岩石鋪設而成的道路,少女有些專注的看著村莊的居民用紫水晶裝飾而成的護欄,雖然她不認同這種作法,但也沒有能力可以阻止這些東西耗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正確來說,所謂的水晶也僅僅是較為美觀的礦物罷了。

 

居民也只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感謝才這麼做的,若是過於鄭重的拒絕,那或許會讓對方感到傷心吧?

與其說選擇接受,還不如說不善人際關係的她也只有選擇接受,畢竟接受遠比拒絕簡單,這是目前的她唯一可以做的,幫助他人同時接受回饋。

 

想著想著,她低下頭去……即為專注的在探討自己該如何改善這種過於被動的交際方式。

 

「啊,紫音姐!」

過於專注在思考的少女抬起了頭,但道路上沒有任何人,卻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舉起左手。

「由希嗎?還沒成年的你只能使用式神吧,雖然如此……」相同的淡紫色鏡面從紫音的身後出現,如同早已發現對方的存在一般。

 

紫音看著自己的影子從腳下蠕動了起來,從黑影中跳出了一支純黑色的麻雀,看著麻雀出現的情景,紫音不自覺的皺緊了雙眉。

 

漆黑麻雀在原地偏了偏頭,如同普通的麻雀地張嘴叫著,但卻不同於麻雀的聲音,而是說著人的語言。

「紫音姐,妳的表情……」

 

紫音看著麻雀微笑著,接著伸出了左手,手掌中的鏡片卻出現了令人傷心的字句。

「鄙視你呢,文藤家的繼任者用這種方式讓式神出現。」

 

麻雀像是感受到主人受了打擊般地以大字型躺在地上,接著還做出了誇張的左右翻滾,這種如同孩童哭鬧的動作令人感到詭異。

「太過分了!」

 

看著這場的鬧劇,紫音無語的輕聲嘆氣,繞過了黑色麻雀的翻滾範圍繼續走著,而黑麻雀絲毫沒有注意到對方的離去,依然在原地翻滾吵鬧著。

 

現在想起來,從很久以前文藤、稻荷、李氏,三家就在這座島嶼共同生活著,也因為如此三個生活習慣完全不同的家族卻像是同族的人一樣共同生活著,雖然大多數時候各族間會互相扶持,不過平時族人還是會依照自己的習俗活動著,畢竟還是以自己的家族為重呢。

 

文藤家族是典型的古陰陽術師,如同極東方大陸運用陰陽五行一樣,文藤家的操陰陽術卻是眾多流派中的異類,文藤家善於操弄死者的靈魂,在現代的稱呼就是所謂的靈媒,亦或者是操魂者,在當時極為保守的極東社會落的遭到驅逐的下場。

 

文藤一族的成員時常遭到激進派的術者攻擊,更甚者曾遭到血洗,也因此文藤家族嚴格規範未成年者不可妄出家門的規定,為此「文藤由希」時常遭到家法伺候。

 

反觀稻荷家族同為術師,卻過於離經叛道同樣遭到驅逐,稻荷家在紀錄上被稱為所謂的召咒使,是專注於研究「言靈」的家族,極東世界的術者相信萬物皆有靈,而為了談話、交流的語言也是一樣的,儘管在各流派間都不受認同,但稻荷家依然持續著研究,並且嚴格禁止本家的成員以口語方式交談,只能使用文字間的「筆談」

 

談到李氏一族……李氏的繼任者似乎出了點意外,但紫音對那ㄧ族的了解相當的少,應該說從沒有認真去理解過呢。

雖然有聽過些風評,但似乎都不是什麼好事,而且這幾個月間像是消失般沒有任何消息,這在封閉的海島上是相當罕見的,不過紫音因為不認識也沒有多花心思去了解。

 

「紫音姐!怎麼丟我在那邊不管呢?會被踩死欸!」黑麻雀熟悉的聲音從後方緩緩的靠近,這讓紫音覺得有些丟臉,已經靠近村莊了呢,她不是很想因為文藤家的小孩讓人說長道短。

 

「我想慘死腳下才是你的式神最好的歸屬。」紫音依然微笑,但是鏡面上的字句卻不是那麼友善。

 

黑麻雀像是抽筋般的偏了偏頭,感覺像是想要表達什麼似的,接著停在了紫音的肩上。

「紫音姐今天好可怕呢,是因為那個……」

 

看著在肩上把空間當自己家在亂跳而且口無遮攔的麻雀,紫音似乎聽了某種絲線受盪猛烈拉扯的清脆聲響,或許那是自己理智近乎失控的聲音。

「文藤由希。」紫音看著肩上的麻雀,難得的開了口。

 

剛才還喋喋不休的過動黑麻雀突然愣住了,還以像是聽到了什麼恐怖慘案般的驚訝表情看著紫音。

「啊!紫音姐說話了!」

麻雀的眼前跳出了與自己身型相輔的鏡片,鏡片上的字讓他感到無所適從,那是赤裸裸的威脅,絕對是威脅!

「你在這樣挑戰我的話……我會手滑呢。」

撲通地一聲,黑麻雀癱坐在紫音的肩頭,而且極為恐懼的發著抖,牠還記得以前紫音「手滑」的時候都發生了些什麼!那都不是單純的人為意外所能比擬的慘案!

想到這裡黑麻雀哭喪著臉望向紫音,接著低下了頭。

「對不起紫音姐,我錯了。」

看著對方的舉動,紫音笑了,但在旁人看來……那是惡魔收取契約者生命的時候才會有的笑容。

 

荒城記事(拾捌)

Posted: 2011/07/05 by ●唬唬虎● in 荒城記事, 阿唬的小說, 低調日記

西線指揮處──

「怎麼?我還以為只有我們西線察覺得到,沒想到你們也發現啦?」一名金髮青年笑著說道,話語中隱然帶著苦澀。

「勞沃,你就不能安靜點嗎?」坐在一旁的拉斐翻了翻白眼。

「不過,你們既然都集中到我們西線,想必也是有相當的把握才會過來的吧?」拉斐望著眼前的三人。

「不,老實說,我並沒有一定的把握,我從東線來到這裡,只為了求證一件事……」其中的一個中年男子首先發話。

另一個黑髮青年接著中年人的話接了下去:「塔爾利的目的,是不是一樣是那套老招?分散我們三區的視線,攻擊目標卻鎖定在西線,是吧?艾略特?」

黑髮青年眼神透徹,眼中帶著自信。

「既然你們都說完了,我想,我也沒必要在說了吧?不過,南線一區很危險就是了。塔爾利一直在等著你們西線分散兵力去補救三線的兵力,更扯的是,牠們還以考克斯的北線做引子,連拉帶扯的把東線阿洛特山脈第三勢力拉了進來,不過我想這情況不會維持太久的。」

最後一個滿是鬍渣的中年人回應著拉斐望過來的的眼神,徐徐的說道。

羅亞倫頓了頓,又道:「只是我們南線不能再等了。村民的食物越來越少,只怕要會撐不久了。」

「因此,在我看來就只能速戰速決了,我相信在場的各位也是同樣的想法才是,這種爛局,能盡早結束愈好。」羅亞倫做出最後的評語。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有一個辦法,我們派出一列隊去塔爾利的老窩誘出牠們出洞,然後再用另一列隊從後方與前一列隊進行夾擊,這一列隊必須要能掌握整個動態的節奏,才能攔斷牠們的退路。」
考克斯打破了沉默,走上指揮室中央的戰術沙盤比劃著。

「如果這一列隊成功了,我們就可以直接提著塔爾利的腦袋回到瑞克斯,失敗了,接下來的十年,我們瑞克斯的戰力會嚴重減損,到那個時候,整座瑞克斯可以說被那群爬蟲類攻陷一半了。」

他的語氣相當輕鬆,內容卻是十分極端。

「哧,說的這麼輕鬆,那麼,攔斷牠們後路的,有誰要去做?這不是擺明了,是要讓我們弟兄去死!誰接上去誰倒楣啊。」

「我,請讓我來,我自願接這個任務。」一直在旁邊沉默,聽著戰術討論的詹沉聲說道。

「……不行,你是我們的先鋒大將,要是讓你去攔斷後路,只怕反而會變成誘敵隊伍勢力太弱,夾擊隊伍太鬆,就這麼一路打到瑞克斯,那就不好了。」拉斐首先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用擔心了,就以在場的這些人,各挑出一半去先鋒隊、攔路隊,不就好了?」許久插不上話的勞沃,笑嘻嘻的插進了這麼一段話。

「……嗯,這倒是個好辦法。」拉斐說道,眼神透露出些許狂熱。

「雖然有些不明智,不過這的確可以帶動整個隊的士氣,也許可以一試。」考克斯低首,左手不住的敲著桌面。

「這點子不錯啊,而且既奸詐,又不失可行度,我喜歡。」羅亞倫嘿嘿笑著,那滿嘴的落腮鬍更是抖個不停。

「哼,大不了還不是一個死,有什麼好怕的。」艾略特撫著下巴,瞇著雙眼。

「……」詹不語,只是開始抽起菸來,眼裡卻是充滿了興奮與狂熱。

「……看起來大家都同意了?那好,這爛事結束掉,我們約在老雷酒館見。」拉斐掃視了一圈,朗聲說道。

「到時候,我請客。」拉斐轉身,關門前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勞沃望著拉斐的背影,眉頭卻仍深鎖著。